弗兰肯斯壳

【量相】弗兰肯斯坦们的上帝还是怪物

Title: 弗兰肯斯坦们的上帝还是怪物

Fandom: Theories

Pairing: Quantum Theory/Theory of Relativity (Pauerberg Quantum/Eintz Relative)


【都别tm吐槽这文的名字】【没看过的话也别吐槽这文的cp嘛www】【俩人的名字来源是榴蟒】


星期六的下午狂风却少雨,天空泛着一点灰黄色。夏末入秋,温度降到了几个月以来的新低。上了年纪的人都在家里准备起了厚外套和雨衣,他们知道这地方在经历几场暴风雨之后会迅速地冷下来,而暴风雨大概就要从今晚开始。

一个身材中等的,戴着圆边毛呢帽的高个男人微低着头走在人行道边缘。他的黑色风衣并不显高调,但风衣里的套装“价格不菲”。当然,这也并不足以引人注意。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类太多,他们得体优雅,装扮得如同众神,因此当他们的神走在他们中间的时候,并没有人真的能够分辨出来。

可同类能够识别同类。同类也会渴望同类。弗兰肯斯坦造出来了凶狠的怪物,凶狠的怪物却想要一个新娘。

那栋庄园很小,也并不惹眼,但Pauerberg Quantum却有点讽刺地意识到,这些简单的建筑物之中有一些和他自己十分接近的风格——同类的风格。那大概是一种矛盾,一种高贵和奴性的矛盾。他们都是生于这个世界,长于这个世界,却又高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只不过,大概这个世界在那个人眼里,终归和在自己眼中的样子是不一样的。

Pauerberg Quantum拾级而上,脚踏在已有些年头的松动的木地板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在楼下。”

熟悉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带着一点奇怪的淡然和热忱,让Quantum的情绪数年以来第一次波动了一下。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再次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边走边伸手拿掉了帽子,脱下了外套,等他站到那个男人面前的时候,过于自然地把衣帽递给了他。

Quantum的五官有一种深刻的英气,但这种英气更多得被其眼神中的狂躁和野性盖了下去。黑色的头发和眼睛更让他看起来几乎随时要散入到背景中,然后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从背景中裹挟着黑暗,渗到你的身体里去。

“我没想到你会来。”Eintz Relative接过对方的衣帽后走向起居室,巧妙地回避了眼神交流。

“你每一次都想不到。”黑发男人默默地跟上去,“你理应想不到。”他补充道。

Eintz Relative大概太久没有被对方跟在身后过而有些不习惯,因此被背后那种不安分的感觉逼得没忍住而回头看了一眼。

对方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消失。

“这次来是为什么?”

“约你晚上见一面。”Quantum的声音近在他耳边,Eintz Relative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靠过来的,“以及,有几个坏消息告诉你。”

Relative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什么一样猛得回过头,黑发男人早已不见踪影。他手里还拿着对方的外套和帽子,但他接着想到,那人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外套和帽子。

大概在他们俩都还小的时候,Pauerberg曾经给他描述过他眼中的世界,后来还干脆画出来了他眼中的Eintz Relative给他看。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幅画,起初看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一个笑着的自己,只是颜色有些淡。但接着他发现画上的笑容有种扭曲的恐怖,然后他凑近想要细看的时候才发现,整幅画布满了细小的裂痕,裂痕处露出颜料下白惨惨的画布,于是他意识到,整幅画那种看起来有些寡淡的色调就是因为掺进去了这些白色的裂痕。

“每一次,每一次我想要仔细看看你的美的时候,Eintz,我都会看到这些东西。它们还好,只是……很烦人。它们不断地让我意识到你我之间有怎样的差别,这些差别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鸿沟。”

Eintz Relative几乎不能确定自己脑子里响起来的这些声音到底只是回忆还是Pauerberg真的在冲他重复自己说过的话。

“以及,你在面对我的时候其实有多么不堪一击。”


当然,Quantum当时那么说是有情绪化的成分,毕竟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才是两个人之中比较不健全的那个,而Eintz Relative的完整性带来的力量,是他不曾拥有也无法战胜的。

傍晚的时候开始下雨,并且越下越大,到了晚上路上已经没有任何行人。Quantum此时站在街角,面对着Relative所在的那栋房子,雨大到他有些睁不开眼,但他并没有移开视线。

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Eintz Relative打着伞从房子里走了出来。Quantum精确地计算着男人在雨中的每一个动作,体会着其中的美感。欣赏美总是能给他快感的,他不吝于去欣赏和爱,更不吝于去嫉恨。

他迈开脚步迎上了走过来的Relative,后者在几乎要撞到他身上的时候才突然停下来,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

Relative很不认可地皱了皱眉。

“我绝对没有……期待你会这么——你他妈不打伞站在这干什么?”

“难得听到你这么说话。”

“别对着我笑了,Quantum。”

Relative试着把伞举过黑发男人的头顶,但对方却突然退后了一步。Relative不知道那些坏消息会是什么,因此突然担心了起来。

“你本来要告诉我什么?”

“你指那几个坏消息?”

“对。”

“第一,弦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第二,我的凝聚态最近长得很好;第三,我去问了几乎现在还活着的所有值得问的人,超过三分之二的人认为我们俩还是永远不要指望能在一起。”

雨太大了,因此Relative而很烦躁。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大多数人都放弃了?”

“至少表面上。”

Quantum的身影都开始模糊,Relative下意识地上前了一步想要离对方更近一些,但对方几乎是在他身体动起来的同一瞬间后退了相同的距离。

“别,我只是……别离我太近。今天下午我凑到你耳边说话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还是受不了那些裂痕。”Quantum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措辞,“它们不适合你。”

“可那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

即使很远,Relative也从Quantum的脸上看到了惊讶。或许自己真的没有让他知道自己其实当然能够明白他?Relative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能真的明白Pauerberg Quantum,甚至他名字来源里的两个人都不一定真的明白。

几秒钟后,那种惊讶让Quantum释放出了他脑子里的怪物。Pauerberg Quantum开始变得疯狂,危险,并且美丽。

他慢慢走进了Relative,起初有些迟疑,但很快,他站在了若干年以来离对方最近的位置。

“他们抛弃了他们的神,Relative。”男人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雨水从他的脸上和身上留下来,让本来打着伞的男人也慢慢地被水汽浸染,“我和你本可以给他们更多,但他们不愿意继续相信下去。”

“我们不是他们的神。”

“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你?”

“不,我们只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已,Quantum。”

“为什么你不能站在我铺设的理论上?”

“他们是我们的父亲,Pauerberg!记住你的名字!”

Quantum停了下来,Relative最外边的一层衣服已经湿透,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伸出手触碰了对方。或许这么多年之中,Quantum曾不止一次无声的看着Relative的生活,但Relative却是字面意义上的,已经太过于想念他了。

“Frankenstein。”

“什么?”

“那个故事,我是指那个故事。如果你说他们是父亲,那父亲为什么会抛弃孩子?”

Quantum的声音在暴雨中显得很平静,因为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Relative无法反驳他。他们有太不相同的成长经历,因此各自拥有了对方无法拥有的东西。他们互相吸引,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

但自然不会是自相矛盾的。如果他们不能找到共同的位置,那就必然有一天,一个死在另一个手里。

或者怀里。Quantum想道。

“Pauerberg,”Relative的发梢已经湿了,“他们不仅是我们的父亲,还是我们的孩子。”

Quantum恍惚地又上前了一小步,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Relative的额头上有些雨水就要流进眼睛里了,因此他迅速伸出手帮对方抹开,让对方得以保持两个人在一起时的规矩。

Don't blink.

即使有了全世界,Pauerberg Quantum在乎的观察者始终只有一个。而Eintz Relative永远无法得知当自己闭上眼或是移开视线不看向对方的时候,黑发男人是不是真的会就那么散到空气里去——或许不会,但他会变成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因此Eintz Relative会一直盯着他的爱人,直到对方——或是自己——死在另一个人怀里的那一刻。

只是看着他,Eintz,就这么看着他。

Don't b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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