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斯壳

【Jamie/Jack】幻听、幻视、与幻触

不是那个幻视啊

我这两天嗑这对成瘾 大概是疯了


Fandom: The Rise of the Guardians

Ship: Jamie Bennett/Jack Frost



Jamie十五岁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男孩。男孩叫Peter,黑发,深棕色的眼睛,总是穿衬衫,衬衫干净平整。有一次体育课的时候,踢足球,Jamie跑动的过程中跌倒了,正好在离Peter不远的位置。Jamie站起来的时候脚踝钻心的疼,他知道自己扭到脚了。

疼痛过去之后,他才发现扶他站起来的是Peter。

在体育老师和其他同学围过来之前,Peter蹲下去检查他的脚踝。Peter的手刚刚碰到他受伤的地方,Jamie就控制不住地因为疼痛而叫出了声。Jamie看到男孩的手一下子犹豫颤抖起来,然后他看向那双几乎是纯黑的眼睛。从那双眼睛里,Jamie看到了疼痛。Jamie想,又不是他受伤了,为什么他会觉得疼呢?

“看来有些严重。”Peter说。

然后Jamie明白了。三个月后,Peter成了他的男朋友。


Peter非常聪明,众所周知的聪明。他代表学校去参加全美的科学知识竞赛和机器人大赛。Peter会和Jamie一起靠在房顶上看星星,Peter会和他讲天体运行的规则、讲最难以理解的物理学知识。因此,Jamie一直无法向他开口讲他心中的那个最美好的秘密。他无法向Peter解释自己为什么最喜欢冬天。

“我也喜欢冬天。”Cupcake瞟了Jamie一眼,用眼神询问Jamie是否将那些事告诉了男友。Jamie赶紧摇了摇头。“冬天有各种节日,万圣节,圣诞节,还会下雪。我也喜欢春天,春天有复活节。”

Peter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Jamie的走神,一边十指扣着Jamie的手一边笑:“哦,他可不仅仅是喜欢冬天。我觉得,怎么说,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迷恋。不过这也成了他最可爱的地方之一。”

他们今天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从开始下雪起,Jamie的眼睛就没有休息过,总是四处看来看去,寻找着一个,在Cupcake看来,几乎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Cupcake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站起来甩上了书包

“我到底为什么要听你们在这甜言蜜语。”

Peter笑得十分明丽灿烂:“再见,Kate。明天见。”

“明天见。”

直到有一片雪花落在了Jamie长着雀斑的鼻尖上,融化了,Jamie才突然回过神来。

“什么?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Peter亲了亲Jamie露在围巾和帽子外边的一小块脸颊,“既然你最爱的冬天正式来了,今天我们一起去滑雪?我今天早上去看了看,湖面已经完全冻上了。”

“哦,不行。呃,我是说……我今天答应了回家和Soph一起吃饭,她明天就要去参加冬令营了。”

“那好吧。”Peter回答,神情有些失落。

Jamie端详着Peter的侧脸。那嘴唇和脸颊都很柔软,他亲吻过很多次;那鼻尖肉肉的,总是让Jamie觉得可爱;还有那黑色的睫毛,很密,让Jamie想起Peter温柔带笑的眼神。

“你相信神话传说吗?”

“什么?”

Peter因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反应很快,Jamie可以看到他迅速地思考并组织了一个答案,正要说出来。

“不,先别解释。只说你相信,还是不相信。”

Peter看着他的眼睛,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我是个无神论者。”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相信科学。可是……”Jamie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心里对守护者们的看法,对于他来说,他们更像是朋友,是伙伴,而不像是神,“我是说,不仅仅是’神’……有些时候,有些经历,它比神要真实。它们不需要你去,呃,将它们作为什么世界观的基础?它们只是很真实,它们使你相信那些事情真的存在。”

Peter思考了一会儿:“你是在说个人经历?记忆?”

“对。”

“其实人们会篡改自己的记忆。一段记忆,你回忆的越多,它真实的部分就会越少。到最后,你会记得一些你愿意相信和记得的东西……人脑最狡猾了,就比如幻觉,幻听幻触之类的,当它们出现的时候,人脑相应的区域是真的在活跃,所以——”

Peter耸了耸肩。

“所以你永远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Peter点了点头:“至少当你出现幻觉的时候,幻觉也是真实的。”


从那次下雪之后,Cupcake就注意到,Jamie变了。

之前,Jamie是他们几个里最“积极”的那个。他总是主动和他们谈起那个夜晚,主动和社区里年纪更小的孩子说要记得把牙齿放在枕头下,主动地等待冬天。可从那次之后,Jamie对那一切闭口不谈,也不再表现出对冬天的任何偏爱。只有当有雪花落在了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小心认真地把雪花放在手心里,看着它融化。也因此,Cupcake才确定,Jamie仍旧相信着。

起初她以为是Peter的影响,可一年后两人分手了,Jamie也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让Cupcake多少觉得孤单。

她知道Jamie在动摇,可这归根结底是Jamie脑子里发生的事情。她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会忘记,也确定那是真实的,但这不意味着其他人在长大之后不会对这一切产生怀疑,不会以为那不过是“一场精彩的梦”。

然后就是高中毕业的时候,Jamie告诉她,说他申请了阿拉斯加的学校。


“哦,Jamie。”

她叹了口气,将已经长得比她还高出一些的男孩紧紧搂在了怀里。

“Cupcake,你要把我闷死了。”

她松开了手臂,笑了笑:“对不起。”

“嘿,别这样。我不过是申请了阿拉斯加的学校,虽然距离上有些远,但我们仍旧可以定期见面……”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

如果不是因为两人太过熟悉,不是因为她已经“爱着”Jamie Bennett了,她可能还会嫉妒Jack。因为有些时候,她也不得不怀疑,Jamie和她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是朋友,到底是因为他们互相吸引,还是仅仅因为他们共享着同一个秘密。

一直以来,都是Jack。当然,Jamie也会想念Bunny、Sandy,但自始至终,归根结底都是Jack。

甚至,因为Jack,Jamie选择了男孩们,而不是女孩或两者都有,只有男孩。

而现在,在Jamie几乎已经相信那一切都只存在于他自己的大脑里的时候,他选择去阿拉斯加读书?那就好像你明明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幻想朋友”,却仍旧愿意和这朋友厮守终生一样。

Cupcake对着自己脑子里“厮守终生”这个词翻了个白眼,可她想不出更好的形容。

“Cupcake……”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天哪,Jamie,至少你要试着去叫他。至少你要试着叫他过来,至少你要试试看……试试看你还能不能看见他。”

Jamie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你是说?”

然后他明白了。

“哦,天哪……他没有,他……Cupcake,他每年都会来。每年的第一场雪。我以为他对你们像对我一样,至少给我机会让我看到他在远处对着我挥手微笑,或是将一片雪花吹到我的身上。”

Cupcake睁大了眼睛,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就笑了起来。

“Santa来看过我,你们都不知道。他们有时候还挺忙,只来得及简单地露个面。但我想,你对于他来说总是特殊的,对吗?你跟我说过,你是第一个能看见他的人。”

Jamie笑了笑,神情有些悲伤:“然后就是那天了。那天我一边看着他,一边听Peter告诉我,幻觉是怎么产生的,是多么难以分辨真假……因为我有时候也会梦见他,也有时候,确实是’假的’。”

说到“梦见他”的时候,大男孩Jamie的脸红了。

“Jamie。”

“不,当然不可能。这么多年来他都没变过。他是永生的,而我的生命那么短暂。对于他来说,我大概就像一片雪花。短暂,脆弱,需要保护。”


到了阿拉斯加之后,Jamie本以为Jack会出现得更加频繁,但他失望了。他接受了这种失望,继续自己的学习和生活。

他不会想我吗?

在学习和生活的间隙,Jamie忍不住这样想。

直到有一天夜里,他大概是发烧了。只觉得浑浑噩噩的时候,他被人从背后搂住,然后摇醒了。

“Jamie,Jamie……你需要起来喝点水吃点药。”

Jack已经不能将他完全搂在怀里。可Jack离他那么近,Jamie知道那只可能因为Jack仍旧认为他是孩子,需要守护。

Jamie感到头疼,轻飘飘的,他转过身,Jack的美仍旧像他第一次看见的时候那样使他惊艳。他是最美的结晶,是黑夜和美梦。

可这美又已经不一样了。Jack看起来就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Jack看起来触手可及。Jack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觉得生病虚弱的好像是Jack而不是他自己。

发烧的又不是他,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无措呢?

“不。”Jamie笑了起来,“抱着你就可以降温了。”

Jack却突然倒吸了一口气,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去。

“我不该离你这么近,你感冒会更严重。”

“我想你。我的大脑大概长大了太多,已经很久不允许你出现了。”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Jamie觉得Jack有些生气。

“我是说,我以为,因为我长大了,你已经不会以这种形式出现——说话,照顾我,像一个朋友——而只会是我梦里的一个性幻想对象了。”

Jack的表情一片空白:“什么?”

“幻觉不都是这样吗?服务于人本身的欲望。Peter是这么跟我说的。”

“哦,Peter。”

Jamie眨了眨眼:“Peter怎么了?”

“我不知道。”Jack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如果你已经认为我是幻觉了,那应该意味着你不再相信了,那为什么你还能看到我?你能看到我,就说明你还相信我是真实的。我不知道Peter跟你说过什么,Jamie,但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幻觉,我……哦,不,我们现在不该说这个,你需要起来喝水吃点药。”

Jamie笑了笑,笑容和当年的十岁男孩一样,并没有变化。他听话地坐起来,找到床头的阿司匹林,吞了一片。

“那你为什么不再来见我了?Jack,我真的很怀念和你一起打雪仗的时候,那些快乐的记忆。”

Jack看起来有些说不出话。他将手杖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换到左手,干笑了两声。

“我怎么会不来看你呢?我不是每年都见你?你来阿拉斯加上学就更方便了,我每天晚上都可以来看你。”

至少,Jack想,我现在知道你每天晚上那些梦里都是谁了。

“噢。”Jamie突然捂住了脸,“你知道了,是吧?你都看见了。Sandy的那些梦,你都能看见。”

“什么?”Jack愣了一下,“哦,不,没有,没有。Sandy只负责制造美梦,送给孩子们。你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客户范围了。你的梦取决于你自己。”

可是这话反而让Jack自己的脸更红了。他的心脏,已经几乎不怎么跳动的心脏,突然有了存在感。

Jamie皱了皱眉:“可你知道我的那些梦?”

Jack眨了眨眼,干笑了两声。

“Jack?”

雪精灵没有回答,在屋里转着圈,可也没有离开。

“Jack。”

Jack Frost突然回过身,指了指Jamie的床。

“因为我每天晚上都躺在那里。”

Jamie明白了。Jack今天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也不是因为他生病了,而是因为他每天都在这里。

Jamie突然怀疑起自己最近感冒的原因。

“你真的,不是我的幻觉?”

显然,这个疑问让Jack有些反抗。但他还是耐心地摇了摇头。

“我需要证明。”

“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

Jamie摇了摇头,像Jack伸出了手。Jack觉得自己没有选择,只能走过去,牵住了那只手。Jamie伸出手,去触摸Jack的脸。柔软而冰凉。Jamie的手犹疑颤抖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呼吸,然后靠近了Jack。Jack的睫毛虽然是深色的,但却仿佛蒙了一层白霜。

他吻了上去。

他和Jack都没有了呼吸——他甚至不知道Jack到底是否需要呼吸——Jamie觉得自己的心散开了。他的大脑嗡嗡作响。这一切触感太过真实,是他从来不敢也无法想象的。

他轻吻着Jack的嘴唇和脸颊。

“Jack?”

“对不起,Jamie。我来看你,是因为我想你。我想要你。”

“即使我的生命对于你来说,像一片雪花那么短暂?”

“不,Jamie。”Jack笑了,摇了摇头,“雪花在我这里从不短暂。”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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