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斯壳

【ER】【DerTatortreiniger AU】萝卜丝泰尔

没看过这剧不影响阅读

就是AU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S02E03那集太黑太可爱了所以脑洞了一个AU。。。可是我哲学政治方面书读得太少不然就不会对不起这个戏剧冲突了orz 哎orz 随便看看吧orz

顺安利der tatortreiniger这个剧。



格朗泰尔是一个犯罪现场清理工。

他参与进这一行业的起因是,在多次将红酒/啤酒/苦艾酒洒在第二天面试要用的西装上之后,他终于对这种不便产生了厌倦,因此上网查询了清理方法,然后得到了一个犯罪现场清理工的热情回复,对方甚至还包邮给他寄了一瓶专用清洗剂过去。

从此以后,格朗泰尔尝到了甜头。艾潘妮有次调侃他不如就去做这个,于是格朗泰尔第二天就找了家清洁公司面试去了。

他经历了三个月的培训,然后拿到了执照。

大多数时候,他被称为“打扫卫生的”。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当他拥有一车的各种清洗剂和清洗工具的时候,不论他用什么颜料在别人家的地毯上画什么都不是问题;不论他喝了什么,吐了多少东西在别人家的沙发上也都没关系。

大多数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犯罪现场可不是人人都愿意去的地方。不过,当然,“犯罪现场”只是一种模糊的称呼,格朗泰尔也意识到了这种称呼的非正义性。任何违背法庭判作有罪的人都只能被称作嫌疑人,但在嫌疑人的行为尚未被认定为犯罪行为时,却将这一行为发生的地点称作犯罪现场,这显然是不合适的。

格朗泰尔将车停在了缪尚咖啡馆的门口,然后他想了一下,又把车挪了挪。

大多数情况下,非正常死亡的人的尸体会出现在更加隐蔽、私人、和安静的地方。格朗泰尔的工作也基本被限定在这些地方。因为那些死在水泥地上的人的血迹,只需要用硬毛大刷子和水管就可以处理了,并不需要他。而这次的尸体出现在一个相对少见的地方——一家正常营业的咖啡馆。咖啡馆所在的地段人流量并不算小。

当然,咖啡馆现在正在歇业,因此当格朗泰尔背着他的大工具箱推门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咖啡馆里会如此热闹。

在一滩主要的血迹周围,站着至少三四个人。咖啡馆的桌椅上也都溅上了些血迹。桌子上面铺着桌布,椅子是布面的,门口的墙上也有一些。大概就是因为这些才叫他来的。

“哦,你们好。”格朗泰尔把手上的啤酒瓶藏在了背后,“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下一秒,他就被一阵花香包围了。

“你好,我叫热安。”

迎上来的是个欢快的年轻人,边自我介绍边向他伸出了手。格朗泰尔看不出他/她的性别,因此多看了两眼,可是热安的笑容又让他不好意思多看两眼,因此他有些尴尬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摇了两下。

“你好,我是格朗泰尔。呃,就是来清理现场的?”

热安看着他,笑得更开心了:“当然。”

等热安从他面前让开了之后,格朗泰尔发现刚才聚在一起聊天的几个人都已经离开。有两个人已经不见,可能是上了楼,还有一个坐在遥远的角落,格朗泰尔总觉得他在看这边。

“看起来你不常见到这么多人?哦,当然,你的工作,大多数时候都是室内的,对吧?也请你不要惊讶,我们不是死者的朋友——不过我倒是和他上过两次床——所以我们看起来才不那么,呃,悲伤。”热安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耸了耸肩,“他带了一群人来袭击我们——不过我们也不是仇人。警察说他同伴说他是磕了药又喝醉了。总之,结果就是这样,我们可爱的领袖正当防卫了一下。当时很混乱,我记得安灼拉拿起一把椅子挡他的砍刀,结果砍刀把椅子腿砍断了,于是混乱中椅子腿——”

“——椅子腿划破了他的颈动脉?”格朗泰尔又看了一眼喷溅血迹的位置,“不,那椅子腿应该是直接插到了他的脖子里……”

格朗泰尔希望自己工作期间不要碰见这个安灼拉。

热安眨了眨眼:“你靠这个就能看出来?”他/她的手对着屋子里的血迹大概示意了一下。

格朗泰尔耸了耸肩,假装自己没有因为热安的赞美而欣喜:“久病成医嘛。”

热安歪着头看了看他。

“格朗泰尔?”他缓慢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大写的R?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哦,还有,你可以不用藏着那瓶酒啦,在缪尚随便喝。”

热安连着的这两句话都让格朗泰尔很惊讶。但他很快接受了现实,甚至主动抱了抱这位可爱的热安。因为他觉得可爱的热安希望他这么做。

他愉快地喝了半瓶啤酒,然后把那半瓶放在了桌子上,穿上了工作服。工作服就是个白色的连体衣,跟警察查看现场的那种很像,只不过胸前印的是他们公司的标志。半瓶酒以及被允许喝酒的情况让他心情很好。格朗泰尔甚至哼起了歌。血迹已经干在了地板上,很大一片,格朗泰尔兴致来了,就用专门清除血迹的溶液在地上画起了简笔画。

正在他画得起劲的时候,有人靠近了他。

实际上,格朗泰尔是位格斗高手,因此当他意识到一个人在有意识地靠近他时,那人应当还离他有至少三米远。可这人引起他注意的时候,已经离他只有三步了。

那人停在了三步远的地方,但俯身凑了过来。

热安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晃着腿:“这家伙是个艺术家,不是吗,若利利利利?”

“碱性活性酶?”

一个克制着热情与兴趣的声音在格朗泰尔背后响起。

这让格朗泰尔脑子里的什么念头动了一下,然后他瞟了一眼刚才坐着人的那个角落,那里已经没人了。显然这位在他一进门就对他充满了兴趣的人,现在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腿了。

“哦,是的。”他点了点头,对着自己的画皱了皱眉,“萝卜里就有。你们如果需要清洗什么衣服上的血迹的话,可以把萝卜丝铺到上边搓一搓。不过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试剂的具体名称,而且恐怕你也买不到。因为,你知道……”

“没关系,你不用说。”若利语气平淡,“我大概能猜出来有什么成分。”

这话让格朗泰尔回头看了看对方。这位叫若利利利的看起来很年轻。格朗泰尔刚进门时候看到的那一群人都很年轻。

“化学系学生?”格朗泰尔试着猜测。

“医学的。”

格朗泰尔没法接话,所以他回过头继续工作。可是若利就站在他背后看着他,还无意识地越凑越近。格朗泰尔觉得他可笑也觉得他可爱。不过不管怎样,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没办法专心工作,因此他站起来,取下手套拿下口罩,又喝了几口酒。

医学生若利趁这个机会蹲在格朗泰尔的工具箱旁仔细看了起来,看了看试剂,又看了看那些工具,像是在猜测这些工具是干什么的。

“你平时也画画吗,大写的R?”热安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我从来没见过在血迹上画画的人。”

“哈。”格朗泰尔不小心笑出了声,“这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一个画画的人碰巧面对了一滩血迹而已。”

“‘一把小菜一块煤,此乃我春天’。”当热安的口中说出了诗句的时候,格朗泰尔觉得一切都对了,“我最近喜欢上了俳句。你把血迹当画布,不正像他把煤火当春日温暖?”

格朗泰尔无话可说,只得笑了起来。大概在热安眼里一切都是美好热烈的。

热安听出了格朗泰尔笑声中的否认,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有两个人从楼上走下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连蹲在地上看试剂的若利都抬起了头。

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严谨斯文,还有一个脸上表情飞舞,嘴也不停地说着什么。黑框眼镜满脸宠溺,飞舞一边和他一起走一遍对他说话一边穿着外套,而当飞舞看见了格朗泰尔、热安、若利,以及血迹画、酒瓶的奇怪组合后,立刻向他们两步垮了过来。

热安在他走过来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们去哪?”

“去找弗以伊讨论计划。”飞舞回答,同时看了格朗泰尔一眼。这一眼冷静考量,格朗泰尔立刻知道他们和他们口中的计划恐怕都不太简单。

不,他从来没觉得这群人简单。把一个用椅子腿捅进别人脖子的疯子称作领袖?

飞舞压低了声音和热安交谈,格朗泰尔觉得有些受冒犯,毕竟他有他的职业素养和职业道德,才不会多管什么闲事。他翻了个白眼,喝干了瓶里的酒,蹲下去继续干活。若利也站了起来加入那边的密谈,格朗泰尔克制着自己偷听的欲望。

格朗泰尔血迹擦到一半的时候,他们终于谈完了。黑框眼镜安静地走到了飞舞的身边,飞舞却转过身,在格朗泰尔面前蹲下了。

“你好,大写的R,我叫古费拉克,那位是公白飞。”飞舞眼里闪着精光,“真有趣,您刚才画的是阿波罗。”

确切地说是阿波罗在抽烟。

热安在桌子上笑了起来,若利颇为赞赏地看着他彻底而细致的清洁成果。格朗泰尔面无表情,等着飞舞说下去。

飞舞点了点头:“好吧,R,既然你不愿意与我交谈,不巧我也赶时间。你知道,世界一团糟,明天又要游行啦,再不游行可就不行啦。不过我打定主意你是个有趣的人,希望你不要打扫——哦不,清理完这里之后就把我们从你的记忆中也清除掉。”

古费拉克三言两语把刚才小声叽叽歪歪的东西都说了出来,格朗泰尔的心里也就舒服了一些,对他不再那么抵触。

“你们是什么天真小学生组织的政治社团?”

“学生组织的政治社团。”古费拉克站了起来,向格朗泰尔颇为古典地做了个告别的动作,“法兰西万岁。”

格朗泰尔翻了个白眼,那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之后,格朗泰尔经历了效率很高的半小时。他一门心思做工作,也不再有人打扰他。若利在旁一边看他一边不时与热安交谈,热安负责在他喝完每一瓶酒之后再给他拿一瓶。天哪,他爱这家伙。

直到他差不多搞定了地面上和桌椅上的部分,然后他看着墙壁、房顶、和墙角,再次因为那个安灼拉皱了皱眉。

他回过头,落下口罩,对着热安咧开嘴笑了笑:“嗯……我需要一个梯子?”

热安点了点头,抬起头面朝房顶。

“巴阿雷!梯子!”

半分钟之后,一个大块头单手提着一把梯子走了下来。

格朗泰尔有些惊讶,简直是有些惊艳。他真诚地说了句谢谢,然后爬上了梯子。梯子很稳,因为梯子很沉。格朗泰尔转头朝热安竖了个拇指,热安开心地笑了。

他把酒瓶小心翼翼放在脚边的踏步上。说实在的,这咖啡馆墙上装饰挺好看的,因此格朗泰尔更加小心,全情投入。所以,当他听见热安明显是与人打招呼一样叫了一声“安灼拉”的时候,他脚没稳住,酒瓶就掉了。

酒瓶打碎的声音非常突兀。他扭过头,安灼拉正在往白衬衣外边套一件深红色西装外套,同时皱着眉,视线从打碎的酒瓶顺着梯子扫到他的身上。

格朗泰尔立刻明白过来刚才古费拉克为什么对他产生了兴趣。

他有些焦虑地清了清嗓子。

“那个,你好,我是来清理现场的。”

安灼拉点了点头,面色冰冷:“麻烦你了。”

“请问你抽烟吗?”

热安立刻惊天动地地笑了起来。安灼拉这下好像被提起了兴趣,穿好外套后也不出门,就站在那里,仰着头,瞪视着格朗泰尔。

“偶尔抽。”他冰冷似火地回答道。

若利像看神经病(确切说是精神病,当然并没有歧视的意思)一样分别看了安灼拉和格朗泰尔一眼,然后回到了他刚才坐着的角落,玩起了手机。格朗泰尔像热安投去求助的眼神,但热安看起来需要一桶爆米花。

“呃,您……你……”格朗泰尔思绪狂乱,仍站在梯子上,“你们是要去计划游行?”

安灼拉的神情缓和了一些:“是的。你感兴趣吗?”

“哦,不不不。”格朗泰尔赶忙摆手,笑了一下,“我对这事可没兴趣。哈。你们真有意思。刚才那个表情特别丰富的,叫古费拉克还是什么,出门的时候竟然还跟我说了句法兰西万岁!”

安灼拉再次皱起了眉:“你嘲讽一个热爱自己祖国的人?”

“什么,不,当然不是。”格朗泰尔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嘿,你别那样看着我。你那目光实在是……我是说,那家伙自己都有一半是在开玩笑的吧?我说这个是觉得他挺有趣的,他倒也觉得我有趣。”

安灼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格朗泰尔就闭了嘴。

“法兰西万岁。”安灼拉认真地说了一句,吓得格朗泰尔一哆嗦,“这样听起来还像是开玩笑吗?”

格朗泰尔张了张嘴,极想说话,但又说不出话来。他最后指了指另一面墙壁上挂的罗伯斯庇尔画像,笑了一下:“这画像是你挂的,对吧?”

安灼拉点了点头:“是。”

“你当真?!那么多人里,选罗伯斯庇尔?该死的,那他妈是个独裁者好吧,独裁者!雅各宾派那一帮人没有一个脑子是正常的。自由平等博爱?他们互相砍头的时候还能记得这个?那姑娘去刺杀马拉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她坚信自己为了十万人的生死刺杀了一头’野兽’。野兽哦!可不是什么人民之友。那姑娘即使不是你们看得起的政治家、哲学家,可她难道不是人民吗?仅仅因为她口中的生命多是贵族,她的声音就不应该被倾听吗?三级会议举着本宪法就认为有所成果,可后来还是鲜血横流。罗伯斯庇尔,圣茹斯特,他们以为自己是为人民争夺权力,可权力最终也永远将会落在少数人的手里。任何阶级的人,凭什么代表所有阶级?一方面,我们宣扬个体差异,一方面我们需要选出代表。选出代表意味着权力的分食和争夺。就像影响证券的永远是大手操盘一样,影响政治的也将永远是少数人的私欲斗争。经济规律,科学规律,自然规律,弱肉强食的规律,凭什么到了政治这里就要让步?人们以为自己影响政治的命运,其实政治不过是统治,不过是他人影响自己命运的托词。民主,你的名字是小丑*。”

格朗泰尔说完了,热安发出了一声惊叹。

“笑话,小丑。”格朗泰尔补充道,“Joker。DC漫画里的那个。”

格朗泰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从梯子上走下来了,现在站在活的阿波罗面前。活的阿波罗因为他的话而烧成了一团火。格朗泰尔的脚软了软。

“我能吻你吗?”他语气虚浮地问道。

“你是个虚无主义者?”安灼拉不为所动地给他贴了个标签,安置在了一个圈里。

“随便什么主义,你不过就是想把我放在一个主义里,好与你的主义平等。你不愿意承认我的视角是独立于你那一套的。”

“没有人是绝对独立的。”

“随你怎么说吧,你太美了。让我亲吻你。”

热安吹了个口哨鼓了鼓掌,格朗泰尔几乎没有听见。

“哦,阿波罗……”

“我叫安灼拉。”

“我知道,安灼拉,拿椅子腿搞死了一个人的那个。”

“正当防卫。”

“好的,好的。我知道,我知道。”

格朗泰尔上前了一步,特别没有眼色地试图去吻安灼拉,被安灼拉嫌弃地推开了。后者紧皱着眉看了看他,几秒钟之后,叹了口气,自己主动吻了上来。




FIN.

*就是那个frailty, thy name is woman句式

以及!!!化学!部分!是!胡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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